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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 婉婉懷孕,昭蓉垂危將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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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騰一夜,楚貽華第二日起來,是扶著腰下床的。穿好衣服,書房的門從外面被推開,太子妃帶著婢女進來服侍。

“你怎麽過來了?”楚貽華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太子妃一眼,太子妃剛要解釋今天是她父親的生辰,兩人該回去向楊尚書祝壽。結果好巧不巧的,瑤琴穿著一件素色衣裙從裏間走了出來。看到那張臉,太子妃一下子楞住了,半晌才反應過來,慌張的問楚貽華,“太子爺,這位姑娘是?”

“哦,你說瑤琴?”楚貽華回頭看了瑤琴一眼,帶著些歉疚,解釋道,“她是本宮昨日從宮外帶回來的。”

瑤琴身上的衣衫領子偏低,太子妃一邊聽楚貽華解釋,一邊掃向她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跡,忍著心痛,強顏歡笑道,“瑤琴姑娘既然已經侍寢,那是不是該搬出去?臣妾記得,蒲芳齋還沒人住呢,環境也算清幽。”

“不必了!”楚貽華轉過身,攬了瑤琴的肩頭,道,“玉兒性子純,膽子又小,蒲芳齋太遠,本宮不放心,正好本宮書房裏缺個伺候的,便留她侍奉左右吧。”

玉兒……這愛稱,太子妃心中更涼,果然還是為了她的好姐姐司玉……

“太子妃若無旁的事,便退下吧,往後本宮一切貼身事宜都由玉兒伺候。”楚貽華懷中摟著一團暖玉,難得眷戀美色一次,對太子妃下起逐客令。

太子妃聽他這麽說,眼底閃過一抹心酸,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,低著頭小聲道,“今日,是家父五十五生辰,臣妾來是想問殿下,可要陪臣妾一同回去。”

“楊尚書的生辰?”楚貽華仔細一想,好像還真有這麽一碼子事,再看到太子妃不停撫摸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,嘆了口氣,道,“是本宮的錯,本宮不該忘了岳丈的生辰,對了,禮單你準備好了嗎?”

“都準備好了的。”太子妃輕垂臻首,小聲應是。

太子點點頭,側首不舍的交代瑤琴,“玉兒,那你先歇著,等會兒會有人送吃食過來,若是乏悶了,就看看書。”

“是,太子。”瑤琴嬌嬌怯怯的答應了一聲,仰面望著楚貽華,好像眼裏只有這一人。

楚貽華看著她殷紅飽滿的唇,低頭又啄了一下,才放開她,洗漱後,跟太子妃一起出了書房。

兩人離開東宮,上了馬車。車廂裏只有兩個人,太子妃忍不住內心酸楚,低低問,“那女子是定國侯送給殿下的嗎?”

她知道,昨日楚貽華是在定國侯府遇刺的。那麽十有八九,瑤琴這個女人,都是定國侯這個糙漢子討好太子所為。

楚貽華沒有防備太子妃的意思,看著她如實道,“她是本宮從路邊撿來的。”

“從路邊撿來?”太子妃皺起眉,心中浮起一絲擔憂,問楚貽華,“這會不會是九皇弟設下的美人計……”九皇子雖然被囚禁起來,可他下邊的爪牙卻不少。誰不知道,順天帝活下來的皇子只有兩個,除掉一個,登位的就一定是另一個。

若是捧了九皇子這個沒腦子的上去,那可比英明的東宮太子登位撈的好處要多。

楚貽華聽太子妃這麽問,也猶疑起來。不過很快,又將這股子猶疑拋到九霄雲外,不過是一個弱女子,就算受了別人的蠱惑來刺殺他,他不給她機會不就行了,反正令他歡喜的也只是她的眉眼她的身子,等他來日登位,迎回自己真真心愛之人,就不會再眷戀於她,到時再將她處置了不就得了。

這般想著,他拍了拍太子妃的手,寬慰道,“本宮知道絲甯是為本宮著想,只是這事本宮自有分寸,她不會有機會刺殺本宮,更不會有機會下毒。”

“殿下心中有防備就好。”太子妃滿心酸楚的嘆了一聲。怕惹他心煩,不敢再勸。

到楊府門口,兩人剛一下車,就碰上另一側也剛下車的蘇世卿和司玉。

兩人手挽著手,男子溫潤,女子柔情,顯得恩愛極了。

“拜見太子、太子妃!”走到門庭正中,蘇世卿帶著司玉向太子、太子妃請安。太子妃還了一禮,喊了句“嫡姐”。

司玉淡淡掃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,和蘇世卿側身避過,讓楚貽華和太子妃先進。

楚貽華和太子妃剛進府門,就被大票的官員截住請安。隨即,楊尚書匆匆趕來,也請了安。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裏走去。
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楚貽華借口更衣退出宴廳。

他形如鬼魅的拐去後院,見司玉果然沒在那群女眷之間,一刻鐘後,他在一片假山石上找到了司玉,她正握著一小壺桃花釀喝的瀟灑。

“你這真是不愛那些花團錦簇。”他在她身邊坐下,輕輕嘆了一句。

司玉頭枕著胳膊,側頭看了楚貽華一眼,心中一驚,險些翻下假山去,半晌,才問,“太子怎麽在這裏?”

“本宮想你。”楚貽華勾唇一笑,拿過她手裏的桃花釀喝了一口,“看不見你的時候,想得很,看見你了,更是想得厲害,恨不得分分鐘將你拆吃入腹,與本宮合為一體。”

“……”司玉懶得評價他的孟浪,只是突然想問一句,“太子,你既然真這麽喜歡我,那過往那麽多年,我怎從不曉得。”

太子嘆了口氣,“那時候,本宮以為你從不會離開,所以肆無忌憚揮霍你的真心。本宮以為,你會一直留在本宮身邊,直到本宮登基為帝,立你為後。”

立她為後?司玉覺得諷刺極了。眼神一變,提醒他,“太子慎言,楊絲甯才是你的太子妃,就算有朝一日你登基為帝,鳳鸞宮裏住的也該是她。”

“你還是不懂。”太子又喝了一口桃花釀,有意湊她近了些,將醇香的酒氣噴了她一臉,“本宮這麽跟你說吧,一個男人若是真愛一個女人,那就是一輩子的事,他就算憋著自己也不會讓自己愛的人受委屈,他能擁有的最好的一切,他都只會留給自己最愛的人。……而本宮,最愛的人是你,所以從始至終本宮都未想過讓你入東宮作妾,仰人鼻息,受人構陷,本宮要封,就封給你這天下最尊貴的封號,皇後!此心,至今都未變過。”

“……”司玉聽他說了這麽多,心緒已經混亂之際。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,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應。

兩人情緒都有些過激,誰也沒有發現,假山下站著臉色蒼白的太子妃。此時此刻,楊絲甯真的是恨死她這個嫡姐了。都嫁人了,還這麽不安分,竟然還妄圖當皇後。她一口銀牙幾欲咬碎,強忍著不破口大罵的沖動,又在原地站了片刻,然後在兩人分別前,神色無異的離開。

她前腳剛走,司玉後腳翻身落在假山另一側。她始終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楚貽華,索性什麽也沒說,就當沒有聽到。

楚貽華見她突然逃走,想追上去問個清楚,可司玉卻已飛快的鉆出假山,往花廳方向跑去。

他只能嘆了口氣,將桃花釀全部喝完後,回了前廳……

午後,太子妃和楚貽華一起回東宮,同處一輛馬車,楚貽華明顯覺得太子妃不對勁,便摸著她的肚子,關心了句,“可是孩兒又鬧你了?”

太子妃苦笑了聲下,沒有作聲。

楚貽華笑了笑,又道,“孩子大名輪不到我們起,乳名卻是可以的,有沒有想過,叫他什麽?”

“太子覺得呢?”提起腹中骨肉,太子妃心情好了一些,不過卻沒自作主張,而是征詢楚貽華的意見。

楚貽華想了片刻,“玉郎如何?”

太子妃一口老血差點噴出,強忍著不生氣,噙著笑溫和道,“男子更重才德,玉郎二字是否輕了些?”

楚貽華一想也是,又道,“玉德?”

太子妃強忍著不把楚貽華掐死,吃吃笑問,“太子怎麽對玉字這麽鐘情?”

“太子妃不喜歡玉字?”楚貽華反問。

太子妃只得妥協,“那便喚作玉郎罷!”

一路無話。

回到東宮後,楚貽華再未去過太子妃寢殿,只要瑤琴夜夜相伴。

幾日後,瑤琴背上開始長出紅疹。楚貽華有意讓太醫來替她診治,瑤琴卻以過敏為由,不肯見太醫,只塗抹一些藥膏。

沒幾日,整個書房都是一股子藥膏味,但瑤琴身上的紅疹子卻沒有變少,反而擴散到了胳膊上、脖子上,就連額頭也長了。

楚貽華終於察覺到不對,讓瑤琴搬去了蒲芳齋,並強行讓太醫看診。

太醫診完脈後,整個人都崩潰了,他跪在地上,恐懼的看著楚貽華,驚恐道,“太、太子……這是……”

“是什麽?”楚貽華劍眉一挑,厲聲問,“說!”

“花、花柳病!”太醫帶著哭腔說道。

楚貽華瞪大眼睛,白了臉。他簡直不敢相信,自己竟然一直在寵幸一個患了花柳病的女人。

那他、那他豈不是……

楚貽華心中又驚又怕,許久後,才看向太醫,問,“本宮,是否也被傳染了?”

“這、怕還要等些時日才知道。”太醫戰戰兢兢的回稟,“花柳病從傳染到病發,約莫有半個月的時間。”

“那你可有把握治好?”

“臣會盡力……”

楚貽華已經說不出話來,他看向躺在床上的瑤琴,只覺她面目醜陋之極。

他怎麽也沒想到,楚貽廷竟然用這麽下作的手段來構陷他。

最後,太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東宮的,他只知道,從今日起,自己每一天都得當最後一天來過了。

而瑤琴,當晚就被送出宮,受盡酷刑後,遭活埋。

定國侯府。

昭蓉的情況也越來越不好,一日裏,有七八個時辰都在昏昏沈沈的睡著。

宋妤兒在姜武送走江小湖以後,就再沒有離開過青梨院。日日衣不解帶的伺候著,整個人瘦的更厲害了。

姜武心疼她,想替她分擔,可宋妤兒因著江小湖的事,對他總有幾分怨念冷淡。

姜武是知道宋妤兒決絕起來有多狠的,也不敢湊的太近,逼的太緊。

三日後,昭蓉臉上的痘疹變得越來越多,越來越大,日益透明,昭蓉只要醒著,就會哭著喊癢,睡著了也忍不住伸手去撓,宋妤兒更不敢離開,和夏至、碧痕三人替換著,幾乎時時刻刻都要抓著她的手,看著她,不讓她碰臉上的皰疹。

小女孩兒要是留了麻子,長大後總要難過傷心的。

這般又熬了一日。

宋妤兒身子本來就差,終於承受不住,在一個深夜裏,突然體力不濟,往後跌去。

姜武一直不言不語的伴在她身後,幾乎立刻飛身上去,接住了她,叫醒碧痕後,往東廂房走去。

宋妤兒再醒來,天光已經大亮。

她看到自己身邊躺著的姜武,楞了一下,想起昨晚的事,翻身就要越過他下榻。

姜武聽到動靜,睜眼將她按住,“再睡會兒。”

“蓉蓉還在痛,我不能留她一個人……”說著,宋妤兒就要甩開姜武的手。

姜武沈吟片刻,突然道,“你說過,覆水要是能收回,你就原諒我的。”

宋妤兒聽他說起這檔子事,眼前驀地又閃過江小湖的臉,她那晚在將覆水收回之前,也是要她原諒姜武的。

可是現在,她真的做不到。她只要閉上眼,江小湖滿身鮮血的樣子就會出現在她眼前。她是那樣的愛慕姜武,愛到不惜為自己的情敵犧牲,她忘不了她最後望向姜武的那一眼,是那樣的不舍,那樣的心酸。

她根本做不到,踩著她的命,去和她愛慕的男人朝朝暮暮。

……

“姜武,你再等我一段時間好嗎?現在蓉蓉病著,我分不出精力想我們的事,一切都等蓉蓉好了再說,可以嗎?”良久後,宋妤兒看著姜武,認真的和他商量。

她看得出,她這些日子的冷遇給姜武也造成了極大地傷害。他的眼窩都已經陷了下去。

再繼續冷戰,誰都落不得好,倒不如直接將事情挑明,無論是聚是散都有個緩沖。

反正不管錯對,一切都已經發生了。他就算再氣姜武,也不能一刀砍死他再自殺去給江小湖陪葬。

姜武聽宋妤兒這麽說,苦笑了聲,嗓音沙啞道,“你明知道,你說什麽我都會答應的。無論是幾個月、幾年,還是半輩子、一輩子,我都會等你。”

“嗯。”宋妤兒點了點頭,涼了許久的心終於有覆蘇的跡象,正要再說些什麽,胃裏卻突然不舒服起來,她捂住嘴,難受的嘔了一聲。

“婉婉,怎麽了?”姜武坐起身,緊張地問。

宋妤兒皺著眉道,“外面好像有人在煮魚湯,腥得很,我聞著難受。”

“我出去看看。”姜武說著,下了榻,往外走去。

進了小廚房,還真發現有人在煮魚湯,是夏至。

夏至聽到腳步聲,回頭看了一眼,見是姜武,屈身蹲了個萬福,疑惑的問,“侯爺怎麽到廚房來了?”

“婉婉聞不得魚湯的腥味,我出來看看。”姜武沈聲道。

夏至一楞,頓了頓,解釋,“是蓉小姐昨夜醒了,喊著要喝魚湯,奴婢才讓人從前院拿了魚收拾幹凈來煲著。”頓了頓,又疑惑道,“可這魚明明去了腥,只留了鮮味啊!”

姜武聞著也是,可偏偏宋妤兒聞不得,他只能吩咐夏至,“下次蓉蓉想喝魚湯,讓前院大廚房煲好了送過來就是。青梨院以後不要再做魚。”

“是,侯爺!”夏至委屈的答應了一聲,姜武轉頭要走,夏至腦中靈光一閃,又叫住他,問,“侯爺,小姐是不是有身孕了?”

只有有身孕的人,鼻子才會這麽敏感吧!

姜武想了下,還真有這個可能,頓時,整個人都激動起來,轉身就忘東廂房走去。

屋裏邊,宋妤兒嘔的更厲害。

姜武進屋後,趕緊倒了杯溫水給她。

宋妤兒喝過後,情況好轉了一些,姜武眸光閃爍,突然問,“婉婉,你這個月月信可有來過?”

宋妤兒聽他問起月信,先是紅臉,繼而一楞,又道,“你是說我……又有了身孕?”算起來,她還真有將近兩個月不曾用過月事帶了。

“等用過早膳,我讓府醫給你瞧瞧。”姜武說著,扶宋妤兒下了榻,親自伺候她洗漱過後,又用了早膳,然後才將府醫請進來。

府醫隔著帕子搭上宋妤兒的脈搏,片刻後,站起身,朝姜武拱手,含笑道,“恭喜侯爺,夫人的確是喜脈。”

“婉婉,是喜脈。”姜武難掩眼中歡喜,看著宋妤兒的目光,虔誠又晶亮。

宋妤兒點了點頭,輕輕摸上自己的小腹,有些怔怔,這裏,竟然又孕育了一個生命。

“侯爺陪著夫人,奴才先退下了。”府醫見兩位主子神色各異,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,忙收拾藥箱退了出去。

府醫離開後,姜武看向宋妤兒,低聲問了句,“婉婉,你不開心嗎?”

“沒有。”宋妤兒搖了搖頭,“我只是擔心,沒辦法再照顧蓉蓉,她的病……”說著,眼眶又紅了起來。

姜武一把將她攬入懷中,沈聲安慰,“別擔心,不是還有我,往後你負責好好養胎就是,蓉蓉那裏,都交給我,一個月後,我一定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。”

“真的嗎?”宋妤兒目光灼灼的看著姜武,手心手背都是肉,她哪一個都不想偏頗。可偏偏……

“嗯。”姜武點頭,“聽說織金縣太平村附近有個治好過天花的游醫,我已經讓人去查訪了,相信這兩天,就能將他請來。”

“當真有人能治好天花?”

“會有的。”姜武安慰宋妤兒,同時,也是在安慰自己。

兩人相望,長久無言。

“不好了,不好了,蓉小姐暈厥過去了……”外面,突然傳來一道急切的驚呼。

宋妤兒面上一慌,正要起身,姜武卻表情嚴肅的將她按住,“你留在這裏,我過去看看。”說完,起身就往外走。他心中急迫,出門時差點被門檻絆倒。

宋妤兒在屋裏揪心的等待著。過了一會兒,實在坐不下去,又去了院子裏。

昭蓉屋裏,姜武一進去,就察覺到不對,床榻上,小女孩兒的手腕垂下,明顯是進氣少,出氣多。

“怎麽會這樣!”姜武奔到床前,抱起昭蓉,瞪向府醫,“你是怎麽照看的,怎麽會突然暈厥。”

“侯爺,蓉小姐年紀小,得了天花,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事……”府醫低聲辯解。

姜武厲聲吼道,“什麽九死一生,你快去想辦法,否則小姐沒了,你也別想活著走出青梨院。”

“侯爺……”府醫都快哭出來了。他要是真能治好天花,他還能屈就在一個小小的侯府裏,他早就是太醫院院正,受千萬人敬仰了。

可姜武情緒正激動,哪裏聽得進去道理,吼了府醫一句,就不再理會他,轉頭盯著昭蓉長滿膿疹的臉,大聲叫道,“蓉蓉、蓉蓉,我不許你死……你娘親還在等你,你不許死,聽到了嗎?”

昭蓉沒有反應,她的體溫不再滾燙,慢慢的,越來越涼……

姜武嚇得全身發軟,幾乎抱不住她。

命懸一線之際,流風扛著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突然闖了進來,將那漢子放在地上後,吩咐他,“快去替我家小姐診治。”

“得!”漢子應了一聲,背著藥箱走近,捏起昭蓉垂在床側的小手,微微一驚,“已經沒有脈搏了?”

姜武瞪向漢子,啞聲呢喃,“蓉蓉不會死的,求先生救她!我求你了!”

“你退下!”漢子聞言,飛快將昭蓉從姜武手中接過,平放在床上,掀起她的眼皮看了看,確定還沒死透,尚有醫治的必要,然後才打開藥箱,拿了一瓶藥,一股腦倒進昭蓉口中。捏著她的下巴,迫使她服下。

昭蓉喝了藥,呼吸漸漸恢覆平緩。漢子又掃了目瞪口呆的府醫一眼,朝他道,“你也是大夫?正好幫我抓藥。”說著,速度極快的念了二十多種藥名和各自的分量出來,念完後,問府醫,“記住了嗎?”

府醫也曾有過年少輝煌的時候,怎會記不住區區二十幾種藥材的分量,答應一聲,就去抓藥了。

一刻鐘後,藥材全部到位,漢子又看向姜武,“來不及煎藥,想辦法把那些藥材弄成齏粉,我要直接給病人沖水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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